Abramović and Ulay (Frank Uwe Laysiepen)


Marina Abramović曾說: 「一個藝術家不應該愛上另一個藝術家.」
這麼說的同時,她愛了,在刻骨銘心的12年後,她又失去了這份愛。


人在面臨情感的時候,語言便成為最粗糙的東西,什麼都將化作廢塵

人愛與不愛,其實只存在一條很細很模糊的界線。
你能愛他是心靈上的愛,或是生理上的愛,你可以愛很多人,而他們能滿足你不同的需求
在尋求伴侶時,就是一項利益及資源上的交換。
每個人都要一個名分,我是你的誰,你只能對我這樣好,
「佔有」這件事情,人之常情。
其實這些東西,當你抽離時,你會覺得,名詞上的地位,言語上的分界,竟會如此的荒謬。




Marina Abramović and Ulay

1976年Abramović在荷蘭阿姆斯特丹遇到了她的靈魂伴侶Ulay,一位來自西德的行為藝術家.
 巧的是,二人都出生在同一天
兩人開始合作實施一系列與性別意義和時空觀念有關的雙人表演作品
他們共同創作的「關係」系列和「空間」系列影響極為廣泛
在表演「死亡的自我」時,兩人將嘴巴對在一起
互相吸入對方呼出的氣體,17分鐘後他們的肺裏充滿了二氧化碳,都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這一表演探求的是一個人「吸取」另一個人生命的毀滅性能力
Omslag en fragmenten uit: 3 performances

Marina Abramović and Ulay IMPONDERABILIA 1977 © Marina Abramovic,
 courtesy Marina Abramovic Archives and Sean Kelly Gallery, NY


Ulay & Marina 1978. AAA-AAA.

Rest Energy, 1980. Marina Abramović and Ulay



在12年的同生共死的表演生涯之後,他們的感情在1988年走到盡頭
The Lovers – The Great Wall Walk

「無論如何,每個人到最後都會落單」Abramović如是說
 她決定以一種浪漫的方式來結束這段「充滿神秘感, 能量和魅惑的關係」
這種奇異的方式竟然是來自夢的啟示和召喚
 Marina Abramović和Ulay來到了中國


The Lovers – The Great Wall Walk

以長征的方式,歷時3個月。

Abramović 從渤海之濱的山海關出發自東向西,Ulay自戈壁灘的嘉峪關由西向東前行
 兩人最終在二郎山會合, 完成了最後一件合作作品<情人----長城>(The Lovers – The Great Wall Walk)

「我們各自行了2500公里,在中間相遇,然後揮手告別」


那時當我看到這段介紹的時候,我便將自己的立場投入到這部作品之中

我試著想像,若是我與我的另一半,在這與伴侶還是存在著關係的最後一趟路途,我會想著什麼樣的事情?
我腦中開始想著:我與對方的相識、第一次講話、然後相知、再來相惜、最後相愛。
一起度過的種種回憶,對談的內容,那些開心的事情互相分享,痛苦的事情一起分擔後,相擁哭泣
並期望未來能這樣過下去。
而當Marina Abramović說到「無論如何, 每個人到最後都會落單」的時候
我的心不禁涼了一半,誰真的都不屬於誰,不管是個體思維還是外力的影響
真的是難以去控制另一方得和自己有多麼的相合,多麼的理解對方
這幾乎是不可能完全如此的,日子久了,相處也久了,只會越發現自己與他人的不同
有些人會因此而覺得「我跟她(他)說不定不適合在一起」於是最後走向分開一途。

而我認為,人會與他人相通到最後相愛
是因為對方身上有與自己相同的共通(欣賞)之處,所以互相吸引
但真正能有更好地相處模式,除了相同之處以外,還得有互補之處才更加吻合(一個主動,一個被動之類的)
有些人通常誤會了這個「互補」的部分,而造成分離這個結果。

對於「分開」這件事情,一直是讓我很容易難過的點。
不管是何事,無法像過去一樣相處、無法再每天見面或通話、甚至是無法再見到這個人,每每想到我都不禁會鼻酸。

所以當我看到:<情人----長城>(The Lovers – The Great Wall Walk)這部作品的時候更是覺得
這樣習慣對方的存在,在歷經12年這麼長的歲月之後,竟然也落到分開的下場。

2500公里是這麼長的距離,三個月也是個不算少的時間,12年的過去及回憶與愛戀
就在兩人最後一次碰面的中間點,宣告終止。

「萬里長征,相聚一抱,僅為告別」

若是我,又怎能如此輕易地放下?



圖/Marina Abramović  , 文/80.
參考資料 / Marina Abramović的癲狂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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